这一觉，许佑宁睡到下午五点多才醒。

没多久，抢救室大门打开，一个护士率先走出来，摘下口罩说：“沈特助醒了。”

许佑宁回过神来，笑了笑：“沐沐，我没有不舒服。”

冬日的凌晨，寒风萧瑟，呼呼从窗外掠过，仿佛要割裂一些什么。

许佑宁看着疾步走进来的主任，仿佛看见地狱的大门正在快速地打开。

她不是记不清楚噩梦的内容，相反，她记得很清楚。

陆薄言和苏简安睡着了，苏亦承和洛小夕漫步在山顶的月光下。

穆司爵的声音柔和了几分：“你再怎么舍不得，他的家不在这里，他始终要回去的。你把他当亲生儿子，但实际上，他身上流着康瑞城的血液。”

苏简安挂了电话，回去告诉萧芸芸：“你表姐夫来了。”

萧芸芸还在逗着相宜。

现在看来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

沈越川做完检查回来，一推开房门，就听见混杂在一起的游戏声和笑声。

和康瑞城靠着凶残和杀戮堆积出来的气势不同，穆司爵仿佛一个天生的黑暗王者。

中午饭后，许佑宁给穆司爵打了个电话，问：“你和梁忠谈得怎么样了？沐沐现在怎么样？”

“……”萧芸芸没想到沈越川还能这么玩，被问得一愣一愣的，过了半晌才挤出一句，“你在我的脑海里，我满脑子都是你……”

许佑宁对穆司爵刚才的举止也是无语到极点，给小家伙夹了一块红烧肉：“沐沐，这是周奶奶的拿手菜，试试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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